女主:瞿安欢(瞿承琛、温绵的女儿)
男主:解然(解唯秋师父的亲孙子, 同宗亲戚)
爱是你深沉睡眼(—)
原来四大皆空, 能虔诚亵渎,
借得云厚雨浓, 完成一场超渡,
爱是你深沉睡眼, 是我执迷不悟。
——改自《痴昧》
瞿安欢自幼受宠, 小时候性格格外娇纵, 例如, 她喜欢穿漂亮裙子, 可每件都只穿一天。
“粑粑,这件衣服脏了。”
瞿大校在家是好先生、好丈夫,除去偶尔端一端军官架子,洗衣做饭不在话下。
他接过五岁女儿的公主裙,皱眉:“哪里脏了?”
“昨天穿过的,洗掉它。”
说完,就像只骄傲的小天鹅走远了。
瞿承琛对女儿百依百顺,没辙,摇头将小裙子扔进洗衣机。
今儿个他们小夫妻说好要带龙凤胎去爬山, 温绵特地给俩人订购了两套小汉服,瞿小咩梳好发髻,还想着臭美, 出门前两手一摊, 问麻麻:“我的小包包捏?”
温绵翻她一个白眼, “喏, 小包包,真拿你这只小咩没办法,自己拿好吧。”
瞿安欢捧着脸、卖着萌,欢天喜地出门了。
两只小家伙生来漂亮,又着汉服,不少人过来搭讪,搞得小公主没法专心玩耍,不耐烦撅起小嘴巴。
有位阿姨问她:“乖宝宝,叫什么名字呀?”
欢欢趾高气昂:“我是瞿小咩!”
听听,从小可不就有大明星的架势。
瞿安欢深得父母遗传,骨架匀称,身材纤巧,如今又是二炮文工团的一名舞蹈演员,撇开家世不谈,也够那些太子少爷围在她身边大献殷勤。
她却至今没有找到合适人选。
这天X市“迷雾酒吧”照例在午夜沸腾,瞿安欢放假来找朋友叙旧,酒吧最大股东占霜玄与她相识多年,十七岁时暗恋人家,结果……他喜欢的却是一个男人。
瞿安欢喝着马提尼,与大霜有一搭没一搭闲扯,气质迷人的占老板忽然一副欲言又止,眼神为之一变:“坐那儿的男人,我第二次见到他。”
“啧啧,大霜,你不是早有意中人了,难不成想换目标?”
“和你说好几次了,我喜欢那人这事儿与性别无关,别那么敏感。”
占霜玄不是Gay,只是他喜欢的那个人,只有那个人才可以。
他冲妞儿一抬下巴,示意她:“每回都要一杯红茶,一个人坐角落位置。”
不聊天,不把妹,不跳舞,不买醉。
那男人来酒吧干嘛,打酱油?
瞿安欢好奇了,扭过身子去看那位单身男子,她微微一怔。
他戴一顶低调的鸭舌帽,坐在光线略暗一侧,脸部线条柔软,黑色眼眸含着似有若无的淡笑,可神情却有一丝严肃认真,仿佛这儿无论如何喧闹,都无法影响他独自思考。
瞿安欢召来酒保,她习惯广结良缘,让他给那位先生送上一杯波旁酒,与大霜的交谈自然地继续,不稍片刻,酒保回来了,支吾着有些为难,“Persephone,他偏说不喝酒,非要给退回来。”
霜玄不禁浅笑,瞿安欢倒觉得老大没面子,想也没想起身离席,径直走向那位“不喝酒”人士。
走近了却更惊艳。
他面容干净,但并不冷情,穿最简单的白衫长裤,正巧端起一杯纯红茶,手势四平八稳,滴水不漏。
“不喝陌生人的酒是好习惯,您不会以为,我有什么企图?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
他开口的瞬间,瞿安欢感到整个身体松弛下来,他的声音没有一丝粗暴低哑,反是清越的像春日里的暖阳。
“我从没喝过酒,也从不碰。”
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男人,难道是对酒精过敏?
瞿安欢未及深思,已介绍:“你好,瞿安欢。”
男子点头:“解然。”
“哪两个字?”
“解得连环的解,道法自然的然。”
她笑了:“现在很少有人会这么描述自己的名字。”
“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。”他有些认真地看眼前的女孩儿,“你的才是好名字。”
欢欢听着他言简意赅的赞许,发现只要在这人面前,所有自信与骄傲竟都行不通,他看着神色平淡,却有不输于任何人的气场。
俩人一聊就是整晚,解然似乎也与她有了默契,连旁人都察觉到他俩心有灵犀。
占霜玄支着下巴,似笑非笑:“你俩这同步率,要不就约好了,要不就各自看对了眼。”
瞿安欢娇嗔,“你别八婆,好像小受。”
“你怎么断定我肯定是被压那一位?”
“你对象我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占老板笑容一僵,不把话说下去了。
瞿安欢对于解然愈加感兴趣,他与她从前认识的所有男人都截然不像,与她父亲不同,与大咩也不同。
更重要的是,解然像是被笼罩在一层迷雾中,他墨守自我制定的那些规矩,严律恪守,从不越界半步。
瞿安欢恨不能将这人看穿,但又怕真相索然无味。
不需要毁了这一场不期而遇的遇见。
解然被欢欢喊去与占老板打招呼,俩人回来落座,他照旧拿起眼前那杯红茶,男人微蹙眉头,味道似乎不对。
还没来得及提一句,对坐的瞿安欢也口渴了,头一回接过他手里的杯子,将红茶一饮而尽。
“这回我请你喝茶,总赏脸吧?”
望着年轻女子亮亮的眼睛,解然偏过脸,礼貌着笑而不语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