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抄了宁府的赌博窝, 赌棍们的荷包比脸还洗的干净。所有参加赌博的族人, 都是一顿屁股板子, 打得皮开肉绽。
这还是凤姐特特交代, 手不能打坏了, 留着还要劳作呢。木兰原本要把手剁了, 斩断他们的赌博根儿。
贾珍与贾蓉打得最厉害, 不仅屁股开花,父子两个被打成猪头,眼睛打成乌眼鸡。
贾珍比贾蓉打的还狠些, 下边被人踩了几脚,差点没踩烂了,刚刚恢复一点更精神的小蛇又焉答答的了。
木兰木槿的叔叔, 可是想要把她姐妹送给贾赦、贾政、贾珍这些老爷作妾, 她们逮住机会还不往死里揍。
木兰回到农庄警告师弟师妹:“今日打人大家都有份儿,贾珍乃三品大员, 奴伤主死罪。谁敢走漏了风声, 到时我就把谁推出去顶包!二奶奶可说了, 谁敢反水, 打死勿论!”
这话主要是针对彩明彩昭, 彩昭是彩霞的弟弟。
彩霞一家多半在二房当差, 彩昭当初进入大房,凤姐就把彩昭一家的户籍扣下了。
如今彩昭被看中被凤姐收纳进了大房。
这一次跟着打人扒衣服,算是归顺大房的投名状。
彩明如今也在修炼, 傻子也知道怎么选择。
回头却说族中那些赌博的主儿, 木兰一个个都写明罪状:聚众赌博。并且注明,凡聚众赌博者,见一次打一次。赌博者有两条路,要么改过自新,重新做人,要么被打死,变成真正赌鬼!
贾代儒这日起得早,预备梳洗之后去私塾,最近私塾里的学子人人自危,都在传说,二奶奶看不惯学堂的某些人,混吃等死,要撤销私塾。
贾代儒虽然去过荣府,贾赦也保证了,但是,学子们依然惶恐,所以,贾代儒觉着这段时间要抓紧点。
她夫人老天拔地伺候他,一边吩咐人去叫贾瑞:“快些叫大爷,就是太爷马上动身了。”
贾代儒面色就不好了:“惫懒货!”
正在此刻,家里老老仆忽然惊叫起来:“老太爷,老太太,不好了,大爷,大爷被人拴在门上了。”
栓在门上?
难道是贾瑞自戕?
贾代儒两口吓得魂飞魄散,四肢战抖,年老口儿跌跌撞撞跑出门来。
贾代儒厉声责骂:“说清楚,大爷怎么啦?”
老仆道:“大爷还有气儿,就是冻了一夜有些僵硬,这会子不会动弹了。大爷还被人扒了衣衫,身上还留了字条!“
贾代儒夫人到底心细些,吩咐老仆把人搀进屋,她摸着孙子浑身冰凉,搂着就哭:“是谁丧良心啊,下此毒手……”
贾代儒一看留言,顿时气得差点吐血,大声呵斥:“请家法,我要清理门户!”
贾瑞又惊又吓,挨冻受饿,已经丢了半条命了。他又惧怕祖父,闻听祖父要打,心知这回小命玩完了,顿时吓晕了。
六老太太大惊失色:“瑞儿,瑞儿,你莫要吓唬祖母啊……”
老仆大惊:“不好了,大爷晕厥了。”
六老太太吓得半死,忙着求情:“老爷,大哥儿有错该打,只是他眼下身子弱,这顿打暂且记下了,等他身子康复再领受。“
贾代儒气疯了,梗着脖子要打。
他夫人哭道:“若他爹娘还在,我也不管,只是这孩子爹娘全无,咱们脚下只有这根独苗,你就忍心让我偌大年纪绝后吗?”
绝后二字戳了贾代儒的心肝,抹泪责骂老仆:“你是死人啦,还不把大爷搀扶回房。”
这日正是十月半,荣宁街上的哭声叫骂声,此起彼伏。
赌博佬们除了贾瑞,不仅挨了别人打,还挨了父母的耳光。家里的银子多么辛苦才积攒下来,竟让他们偷了去赌博,再不打还不上房揭瓦?
凤姐这般又命木兰:“去瞧瞧,若是打骂儿子的名字记下,若是护短的,责骂别人的也记下。”
知道教育的人家还有救,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的,今后就要拒绝往来了。
木兰转一圈回来回禀:“也有骂人的,但是,基本家家户户知道儿子赌博之后,都气得打了儿子,贾璜都挨了打。他媳妇维护他,说是交际应酬,被她婆婆掌了嘴巴子,威胁要休她。
凤姐一笑:“既然都还识趣儿,这回就算了。你们做得好,继续努力!”
回头却说宁府,尤氏大清早起床梳洗,正在梳头,忽听得府里一阵吵嚷。
尤氏忙命银蝶:“瞧瞧去,是谁不懂规矩!”
银蝶回来面色惨白:“不好了,大爷、老爷都被人打惨了,浑身没得一点没好皮肉了!“
尤氏闻言,想起这一个多月贾珍各种作践,差点失笑,生生忍住了,起身往外走:“可知道怎么回事?昨晚不是在开赌局,难道是分账不均?”
银蝶小声道:“不知道,老爷身边的人都不说,听说小蓉大爷挨打了,也是浑身上下打得稀烂。”
尤氏面上做出悲戚愤恨之色,心里却觉得他们活该。不把人当人,也该尝尝滋味。却又想着,是谁这样胆大包天,敢进府作案?
宁府可是高门大户,一般人等进不来,莫不是江湖大盗?这也不对,若是江洋大盗,岂止收取赌资,宁府多少银钱也偷干净了。
尤氏顿时着急起来,若是顺天府知道,可是了不得了。
“快些儿,这事儿得快些设法,不然被人知道可不得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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